第二百零三章 传承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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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传承

  噗嗤!

  岂料当叶山海正在与对面的三位大宗师对峙之时,想要与他们讨价还价之时,在他身后,忽然之间传来了一声异响。

  这一声颇为微弱,只是听在所有人的耳中却是顿时生起了滔天巨浪,他们都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如何不会发觉这是来自于梵清惠那一处。

  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直呆在后方制住梵清惠的婠婠俏脸也是一片目瞪口呆,看向了犹自吐血不已的梵清惠。

  梵清惠这一刻挣扎着站起身来,面如金纸,视叶山海与婠婠如无物一般,颤颤巍巍向三位正道大宗师一礼,神色如常,平静的道:

  “是贫尼让各位大师为难了,不过各位大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望各位师兄与宁道兄日后对于小徒妃媗多加照应了!”

  旋即,她面上带着一丝平静,含笑软倒。

  “……”

  这里的整片空间在她这突然的这一番举动后都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的诀别之言。

  方才,在叶山海他们讨价还价时,梵清惠终于蓄积到了足够的力量,强行的冲开了被制穴道,作为代价,她此刻已经全身功力震荡,心脉断绝,只有一时半会的生机。

  这也是叶山海与婠婠没有去制住她的缘故,毕竟叶山海也没有料到能做下以色相来拨弄天下风云的慈航静斋会有这样的骨气。

  会有梵清惠这样的大宗师不愿意让慈航静斋声名受损,而选择了自我了断。

  以此看来,却是叶山海小觑了她这个大宗师的气度心胸。隐隐约约间,叶山海似乎明白了梵清惠的想法,那便是她已经成为了人上人太久,这一回为魔门所擒后,若是依着宁道奇等人救回去,她固然可以苟延残喘,但是却是与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

  故而,她选择了死亡,选择了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挽回慈航静斋身败名裂的困局。

  ……

  半个时辰后。

  在梵清惠死去后,叶山海与婠婠彻底失去了依仗,陷入了正道中人疯狂的围杀之中。

  幸好叶山海有了突破,这才强行突破了一个缺口,仓皇离去。

  只是宁道奇的掌和嘉祥尊者的禅杖,交织成天罗地网,任婠婠如何努力突围,仍被迫得不住收窄,无法遁逃。

  见状,叶山海心中涌起怒火,一滞后重新折返,提全身功力,向婠婠而至。

  婠婠这一刻只能凭高明的轻身功夫,屡屡避过对方致命的杀着。首先瞥见叶山海以惊人的高速向战圈掠至,不由松了口气。

  宁道奇虽知晓对方并不好对付,仍毫不畏惧道:“我去应付他!”

  宁道奇后撤,改往从密林掠出向叶山海迎去,向其他人叫道:“夜长梦多,快点收抬她。”

  这边众人旋即冷冷笑一声,兵刃如骤雨狂风般往婠婠攻去,后者见叶山海回来相救,立时精神大振,竟堪堪挡住对方攻势。

  宁道奇手化作激电,朝叶山海射去,威势十足,不愧于他的盛名。

  叶山海刚才已经经历了宁道奇奈何不了他的局面,哪会把宁道奇放在心上,突然停下,像钉子般立在草地,宁道奇登时色变,作梦都想不到有人可在这疾冲的势子中全无先兆的说停就停,为之大惊失色,变招不及,唯有硬着头皮仍依势照敌人前胸刺去。

  ……

  ………

  ……

  叶山海手中摸上刀鞘,长笑道:“魔帅这么快即可赏遂心愿,尚有何憾!”

  他送出真力,驱马当先一刀斩出,快至使人看不清楚动作。

  三匹战马成品字形,以叶山海为首,往主帐左方冲去,席应则从先前的领头改为与婠婠双双殿后,使赵德言变作从右后侧往他们下掠而至。

  叶山海的长刀随他俯身朝前劈出,双手生出微妙至令人叹为观止的变化,落在身处空中的赵德言眼内,却是刀挥出的角度和时间不住改变,使人感到无从捉摸,看的他心中暗凛。

  忽然间,赵德言晓得自己落在下风。瞬间掠过两丈的距离,闪电般往后面的席应射去,取点无迹可寻,避无可避。

  如此功力身法,的确足可称雄大草原。

  席应见此,眉头一皱,紫气天罗运起,那双洁美晶莹、修长优美的手化出万千不同的手印、像千手观音般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暗器。

  以求阻上一阻赵德言的攻势。

  同时他还闲暇之余向如狼似虎的五十多名突厥战士雨点般射去,一些铁弹与叶山海婠婠擦身而过。

  偏是不会伤及两人,准确如随心所欲的使人难以相信。

  蓬!赵德言无可奈何下把真气贯袍袖,硬对席应含有十成功力发出的暗器,两劲交击,暗器寸寸断碎,表面上赵德言似占得优势,却给反震力送往远处,与三人距离迅速拉开。

  此招成败乃至重要的关键,若给赵德言此等超级高手迫近,必可缠死其中一人,后果实不堪想象。

  见到这一幕,叶山海与婠婠同时叫好。

  另一边,在赵德言高呼动手后,四周近五十个营帐同时被掀翻,抢出六、七百人,加上遍布营帐外扮作各族战士的突厥精锐,竟达上千之众,各以最快时间翻上战马,原本帐蓬林立的营地,变回一望无际杀声震天的战场,变化既突然又震撼。

  主帐冲出十多人,各具慑人形相,只看一眼便知全是真正的高手,是敌人主力所在。

  这批人中有三个身披袈裟者,份外惹人注目,不但因他们的秃头,宽大的骨干和充满强悍味道的脸容轮廓令人印象深刻,更因他那副像是与生俱来的气度与自信,使人感到他是那种果断坚韧不拔的人物。

  正是三大尊者。

  赵德言和三大尊者几乎是不分先后地腾空而起,翻过正奋不顾身攻击拦阻三人的战士,其它高手均要比他两人慢上一线。

  十多个正往叶山海三人的战士纷纷往后抛跌倒毙,不是脸门就是咽喉胸膛等要害被铁弹命中。

  连一向不随便杀人的叶山海亦手下不留情,因为只要稍存半点容让,遭殃的首先是坐下坐骑。

  他们这些人虽然高明,但还是达不到可以不休不眠赶路逃离的地步。

  突厥精骑潮水般从相对的东面漫山遍野地踏着翻倒的营帐攻来,南面因兵力薄弱而阻力较少,那亦是三人选择杀出重围的方向,他们能否不被敌人主力缠上,乃成败所系。

  当!叶山海劈得一个挡路者连人带刀往后抛去,全力一刀下劲气像山洪暴发,那人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身不由主的撞得他身后七、八个战士骨牌般东倒西歪成一团。

  他猛抽马缰,真劲依秘法传到马腿去,马儿受此一激,直跃纵离地近丈处,越过六、七名故人,横过三丈多的距离,往更远的敌人扑去。

  三人心意相通,席应与婠婠同时驱马腾起,有如天神飞马,跃离地面,终脱离五十名徒步战士的纠缠。

  此着大出敌人料外,立时阵形大乱,失去攻击的重心,三马落地处的敌人被迫得四散退避,跟追来的赵德言和三大尊者大幅拉远距离。

  铁弹不住从席应手上射出,从东面杀来的敌骑纷纷中弹堕马。人马堆迭得有如小丘,使随后而至的难越雷池半步,不能把他们的三角阵势冲破,迫使他们各自为战。

  叶山海长刀化作漫空刀芒,专注前方,确是挡者披靡,刀光过处敌骑不死即伤。他有如破开惊涛怒号狂暴大浪的船首,不住策马挺进。

  婠婠天魔功展开最擅长的一心二用之术,不让后方追来的故人近身,又抵着从另一方攻来的少量敌人,三人沿岸突围。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最优良的战略。链子菱枪横过丈半远距离,从赵德言手上射出,无声无息的直取席应。

  叶山海刚斩杀一敌,像背后长上眼睛般反手一剑扫在菱枪尖处,大喝道:“席兄小心,魔帅来与你亲热呢!”

  赵德言从靠海一方赶上来,大笑道:“席应,你不是要与我分个高下么,怎么现在如同那过街老鼠只知逃窜。”

  说罢斜冲而起,瞬那间抢至席应右侧,手中长枪化作耀眼白芒,劈往席应左颈,威猛至极。

  席应对于眼下状况早从赵德言亲临就有预料,只是没想过他的枪法厉害至如此境界,枪未至,劲气早把他锁个牢固,要知道这些年来他紫气天罗大成后,的确有过重订魔门八大高手排序的念头。

  刚刚那番话可不是虚言,尽数是由心而出。

  岂料,这一回中原,前有宋缺,叶山海,后有这赵德言,顿时让他明白在他进步时,其他人也没有落下。

  要不是这些天,叶山海把得手的几卷天魔策与他们分享,只怕席应多半会落在下风。

  心中暗叹一口气,席应顾不得另一根朝他当胸溯至的长枪,猛扭虎躯,双掌挥击迎战,大笑道:“席某敢不从命!”

  这一会,席应偷眼看向四方,发觉叶山海已经被前来的三大尊者缠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婠婠则一人托着一众突厥高手大战,都是陷入了僵局。

  他如被赵德言截停,那怕只是片刻时光,从左方拥卷过来的敌骑将把前方突围之路堵死,他们再没机会离开。

  叮!

  席应的双掌重重荡开赵德言的链子菱枪,而他亦付出代价,身上多添两处伤口。

  叶山海也看出赵德言对他们的威胁,并判断赵德言有足够实力拖住他们,把手中刀全力以赴逼退三大尊者,向席应大喝道:“让开!”

  锵!他长刀硬撼赵德言的长枪。席应哈哈一笑,完全出乎颉利料外的的借力弹离马背,不但避过前方攻来的一枪,还往叶山海的那一边投去。

  叶山海则平飞过来,在赵德言来不及变招的情况下,手按马背,有脚横撑,疾取赵德言脸门。

  赵德言全凭一口真气凌空追赶,早拟好对付席应的策略,采取射人先射马的手法,首先迫得席应应接不暇,再以重手法击毙坐骑,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席应忽然换成全力一脚撑来的叶山海。

  他怒喝一声,改以枪柄往叶山海撞去。

  蓬!气劲骤发,赵德言的武功修为虽接近大宗师级数,仍未想过世间有如此玄妙的气劲,高度集中得令人难信,登时吃个哑巴亏,震得手酸臂麻。

  且一口真气已尽,断线风筝地横抛开去。

  叶山海此时成为三角阵的尖锋,长刀横扫,两敌应刀堕马,顿时压力一松,南方敌阵终被破开一个逃生的缺口。

  在灿烂迷人的星空下,三人在荒沙遮大地、触目灰黄的小戈壁半沙漠地带策骑疾驰。

  自从逃生,他们马不停蹄的急赶了半夜的路。赵德言和他的突厥亲卫精骑,正对他们衔尾穷追。

  在抵达前。他们早跑足整夜的路,而敌人则养精蓄锐在营地恭候,若非三人功力深厚,就算神骏如他们的三匹坐骑亦早倒毙黄沙。

  至此时人马劳累不堪,夜风刮起风沙,漫天照面的打来,令人干涩难受。就像在人间地狱内饱受活罪的折磨,除靠仅余的一点意志和希望支撑,再无其它可持。

  力战之后,满身伤痕的三人更要以真气支持马儿,真元的损耗接近油尽灯枯的阶段,而敌人仍在目不能及的后方苦追不舍。

  因为赵德言放出的猎鹰在百丈上的高空时现时隐地盘旋,对他们的精神意志造成庞大的压力和威胁。就如他们曾经遭遇过的逃亡历史在重演,只不过换上更难躲藏的塞外不毛之地。

  席应逆风叫道:马儿快捱不下去哩!叶山海道: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尽早抵达小戈壁内唯一的绿州,绝不能停下来。

  婠婠叹道:“希望我们没迷途吧!”

  叶山海仰观星象,肯定的道:“信任我吧,有天上的星宿作指引,我是绝不会迷途的。”

  三人苦苦支撑着胯下的马儿,朝着沙石连天旷野奔驰,忽然前方天际尽处现出一条绿线。

  席应大喜遥眺出现在眼前神迹般的景物。绿色的线条随着他们的前推变成一片绿色的的丛林,纵的、横的、一条条、一行行的耸立着。

  生意盎然,吹来的风、送来嫩草和湿润的气味,使他们有如从地狱走出回到美好的人间。

  笔直的杨树和茂密的榆槐紧挨杂生。形成天然的防沙阵形,绿油油的草野冲展开去,覆盖着一座小湖四周的岸原,仿似由天而降的一块绿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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