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脱身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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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脱身

  锵!

  一招交手后,叶山海漫天颤动如火蛇狂舞的刀芒还原为长刀,老老实实的一刀横扫,本是平凡不过甚至有些笨拙味道的一刀,却令所有观战者生出千军万马厮杀得血流成河、尸横片野、日月无光那种惨烈的感觉。

  婠婠与席应忍不住齐声叫好,这才是叶山海的真功夫。

  砰!刀锋扫中毕玄盘抱气劲的锋端,真气激溅,叶山海竟不退反进,唰,唰,唰连攻三刀!

  毕玄随手扫拂,瞧似漫不经意,却着着封死长刀攻势,最后更硬把叶山海震退三步。毕玄没有乘势追击,两手摊开,脸上多了些凝重道:“这几刀非常不错,还有其他高招么?”

  闻言,大部分人则大惑不解,决战之初,毕玄与叶山海定下了百招之约,表示因叶山海状态不佳,不愿占他便宜。

  如今看来,那些武功见识高明些的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毕玄的百招之约固然是真,只是如果叶山海一心想要拖过这一百招,那无形之中心态就已经落入了下风。

  到时候别提一百招,只消片刻,叶山海就要大败亏输。

  只是叶山海识破了这一招,以攻为守,这才不落下风。

  两人正面对峙,相隔不过十步,两对目光像闪电般交击,不论气势精神,均毫不相让。

  毕玄再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摊开的两手颤震起来。叶山海立即感到四周的空气灼热起来,知毕玄正提聚炎阳真气,若给他积至顶峰全力出手,必成无可抗御之势。

  心中冷笑,叶山海暗忖自己怎容他在这情况下攻击,接着又灵光一闪,以对方的武学修为和智慧,怎会让他有这抢先出刀的破绽,显然是诱他出手之计。

  想到这里,暴喝一声,长刀缓缓探直,再高举过头,另一手也握上刀把,变成双手持刀之势。

  不过三十斤的宝刀,他却似举轻若重,凝尽全身气力,带起一股强劲凌厉、聚而不散的刀气。

  热浪潮水般在他两旁翻滚不休,叶山海又再大喝一声,功力较低的观战者给他喝得心寒胆颤。

  当宝刀似欲照头往毕玄疾劈时,炎阳真气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山海立生出要往前仆倒,无处着力的难受感觉,如非他早有预感,看破毕玄诱敌的手段,此刻唯一的选择将是舍命进攻,掉进毕玄精心布下的陷阱去。

  此际却是不惊反喜,拔刀稍往前劈,即改变方向,逆转刀势的在头顶画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圆弧,动作似缓似快,心意清楚分明,但玄妙处却令旁观者均不明所以。

  婠婠与席应则同声喝采。

  毕玄双目闪过讶色,发觉对方把催迫过来的刀气一下子全收在头顶间的窄小范围内,敛而不散,显而不逸。

  要知高手相争,全赖气机感应,叶山海此刻束收劲气的手法,与毕玄撤消炎阳气场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不让对方从气势的分布强弱变化决定进攻退守的策略行动。

  毕玄冷哼一声,冲天而起,叶山海全身真气全束聚在头顶圈内,毕玄掠往他身子上方,他只要因势而导,发出把刀气积聚至顶峰的一击,等若毕玄自动献身送上门来受刀。

  不过世上当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尤其对方是一代大宗师。且他自知自己眼前的状态太差,和毕玄的神完气足仍有一段距离。

  故一心保命过关的叶山海长刀闪电劈下,到胸腹前方的位置蓦然凝止,斜指毕玄,使人摸不清他是攻还是守,但均感到此招攻守兼备,神妙不可揣测。

  毕玄一声长啸,竟从半空急坠,到离地寸许的刹那,一拳轰出。他忽然往左右迅速晃动,幻化出几个虚实难辨的身影,就如化身千万,即使石之轩的幻魔身法,也不外如此。

  叶山海立即止步,宝刀凝定平伸,刀锋遥指两丈外的毕玄。

  作为同样对于身法极为谙熟的他,对于这样的攻击自然熟极而流。

  只见毕玄哈哈一笑,双手合拢成拳,往身前空处猛轰一记,发出蓬的一声闷响。

  一声巨响下,二人同时如受雷殛,剧震一下,后退半步,叶山海宝刀发出锵的一声,被重重荡开。

  他们这一招,赫然是平分秋色。

  毕玄骤然停手,轻笑一声道:“看来今天毕某是无法在这百招之中胜上一招半式了,如此只得罢了!

  不过,还望边兄弟能将国师交回,若是边兄弟有什么要求,毕某自然会去尽力做到。”

  “哦!”叶山海闻言,知晓毕玄也的确不大可能任由他们把赵德言这般大喇喇的挟持走,那样未免于突厥的声望大有打击。

  “那边请武尊让赵德言交出他那一卷天魔策吧!”

  ……

  曙光之下,三人策马飞驰,登上高处,纵目前路形势,波浪般起伏的丘陵延展无限,疏密有致的广布在大地上。

  那日,尽管赵德言有诸多不愿,但在形势比人强下,终究还是选择了屈服,只是在叶山海等人离开后,赵德言却是不肯罢休,率众多高手一路追杀而来。

  在赵德言手下的这些突厥高手们原本就是军中而出,此刻结为队伍,顿时其威胁性以数倍上涨,就是叶山海等人,在面对他们这些人时,一旦数量过百,也是难以在匆忙几招之中打发。

  再若被赵德言等人合围,那就插翅难飞。

  此刻,叶山海哈哈笑道:不用三天时间,我们可穿越丘陵林野,回到黄河边,赵德言要在这种地势下追截我们,只是痴人作梦。

  席应别头后望,用神探索延往背后的平野,奇道:“敌人为何不在草原动手对付我们?”

  叶山海微笑道:“天知道,不过我们进入这片丘陵区后,可选择在任何一点突围与离开,任何人都追无可追,截无可截。所以敌人若要抢夺天魔策又或杀死我们,只能在入林前迎头截击我们。”

  婠婠深吸一口气道:“师叔你是认为前方其中一座密林内正暗藏伏兵,恭候我们的大驾。”

  叶山海道:“肯定如此,你们看,在远方的树林上,可见鸟儿飞翔嬉玩,惟独面对我们的这数座密林飞鸟绝迹,由此可推加这数座山林均藏有伏兵,吓走了鸟儿,伏兵分布的形势清楚分明。”

  他一双虎目亮起来,沉声道:我只懂选取最有利于我们的地势闯阵突围,不过敌人都是作战经验丰富得不能再丰富的高手,看似最弱的一点。说不定反是实力最强之处。”

  婠婠道:“假若现在我们下马休息,敌人会怎么办?”

  叶山海道:“他们将被迫在入黑前来犯。不过照我看此计未必行得通,他们定有人藏在枯草之中,断我们后路。没有林木掩护,我们更难突围。”

  席应仰天笑道:“既是进退不得,我们索性一路向前厮杀,看谁有资格拦我去路。”

  叶山海哑然笑道:“这不是什么好法子,而是自寻死路!只要敌人在林内作几重分布,我们将变成自投罗网。

  我有一个较好的想法、就是先寻出赵德言所在处,再去抓他一次,说不定可反败为胜!从猎物变成猎人。”

  婠婠闻言眼前一亮道:“这也不失为应变之法,问题是怎样找到赵德言的位置?”

  叶山海淡淡道:“随我来吧!领先拍马下坡,朝敌阵闯去。两人哈哈一笑,随他冲下山坡。”

  三人朝右方最接近的密林驰去,自然而然他们形成一个三角阵,叶山海在前,婠婠与席应押后。

  后两者两弓来到手上,上弦张弓。飕!飕!两声,劲箭在两股真气贯注的钢弦激送下,化作两道闪电,横过近千步的距离,没进林内,林内应箭响起两声惨叫。

  跟着箭矢如雨的射回来,可惜最远的一枝,也要差三百步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毕竟他们的功力不可能与席应婠婠这样的的当世高手比拟。

  叶山海哈哈一笑,猛拉马头,改直冲往野林为横驰开去。战号声起,刚才双箭杀敌处蹄声纷起,数十骑从林中杀奔出来,战士弯弓搭箭,咬着他们的尾巴斜斜追来。

  三人杀得性起,不住回身作连珠劲射,敌人带头者不断有人中箭堕马。猝地前方左面密林中战鼓敲击,以百计的敌人潮水般从丘顶冲下,往横越丘陵间平野的三人策骑追至,摆明是要封锁他们的去路。

  若换过是才智稍低的人,见到敌人如此声势阵仗,必往原路退走。但三人早看破敌人后有伏兵之看,当然不会中计。

  叶山海调教方向,稍偏向左,变成斜斜地奔离打横杀来的敌人,免致前路被截,陷进苦战之局。

  三人马快,早把后方追来的敌骑抛远,三把弓改为对付右方的敌人,箭到处人仰马翻,惨烈之极。

  喊杀震天的敌人从后方和右侧杀至,换了胆子较小的,早吓得屁滚尿流的落荒鼠窜。

  然而三人何等样人,连大草原最厉害的武尊毕玄也刚刚战过,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反觉豪情奋涌,战意轩昂,尽量利用丘陵起伏的地理形势,避免陷身重围之祸。

  又以快马神弓,希望能把敌人后方的伏兵引出,那时他们将可战可逃,再无顾虑。

  叶山海首先奔上一处丘顶,环目急扫,果然丛林那方向尘土扬天,二百多骑扇形朝他们奔来,完全封死后路。

  若他们不晓得敌人的真正实力、不惊惶失措才怪。可是他们得到精确的情报,晓得敌人的布置,当然是另一回事。

  这正是孙子兵法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叶山海恍若从血肉横飞的战场抽离开去,但又一丝不漏的在心田处把外在的环境反出来,完全把握到整个形势任何微妙的变化。

  就若身在局外,对棋盘的现状和可能的变化应智珠在握,只要他下子正确,敌人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叶山海一声长啸,竟掉转马头,向来的敌骑冲去,迅下丘坡。婠婠与席应完全信任叶山海的决定,紧追在他左右后侧,从密林杀出的敌人,变得汇成一群,在后方追来。

  蹄声震得丘陵晃动,草野摇撼,尘土卷天,蔽空盖日。离来敌尚有千五步远近,叶山海再发尖啸通知两人改向,勒马往右横移冲上另一山丘。

  密林区那方不见任何敌人形迹,五百敌骑分从左右后侧漫山遍野的杀来。

  三人全速飞驰,不住拉远与敌人的距离,婠婠与席应不再放箭杀敌,全心策马,与敌人来个赛马比赛。

  席应大乐道:“痛快痛快,这群傻子只有吃尘受箭的份儿,哪像什么娘的精兵。”

  叶山海领头拐弯,变得朝左方的密林区斜刺而去,这肯定是场豪赌,假若判断有误,林内杀出以计的敌人,他们必然受制于人。

  密林不住扩大接近,照叶山海刚才的判断,他们硬闯处该是敌阵北端伏兵所在,如若他们不入林往左方逃窜,将可逸进丘陵区,那敌人除了在后苦苦追踪搜寻,再无别法。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只有抢先出林,封死左方去路,再设法把他们重重围困攻击一法。

  果然号角声起,五十多骑从阵端杀出,领头者壮硕强横,头顶金冠,正是赵德言。

  他大喝道:“逃到哪里去!”

  叶山海纵声长笑,舍左边的北方,反向右边与密林区平行的方向疾驰,沿林而走。此着大出赵德言预料之外,只好改向追在三人马后吃土,让席应大笑出声。

  全速驱马下,三人沿林不入,把所有敌人全抛在后方。

  飕!一枝劲箭横过千多步距离,从密林射出,直取叶山海,又准又狠,真个令人叹为观止。

  叶山海临危不乱,在电光石火间完全把握到箭矢角度与来势,猝地探手,竟把来箭抓个正着。掌心一阵火辣激震,显示出射箭者绝非寻常高手。

  劲箭像飞蝗般从林内射来,叶山海宝刀左劈右砍,尽挡来箭,另一手以隔空气劲硬将箭矢打得失去准头,射往别处。

  婠婠与席应因而得以专责射敌,劲箭连珠发射。右方敌阵尽端此时杀出二十多骑,不用说正是赵德言属下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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